把逆党都淹死在......"水浪裹着我撞向石壁,后腰玉坠卡进闸门齿轮的刹那,
张校尉染血的脸突然从水花里探出来。他掰开我攥着印泥的手指,
混着最后几个字砸进耳膜:"冷宫枯井...通西郊大营..."冰水吞没最后一丝光线前,
我看见闸门外飘过半幅绯色官袍。尚书腰间那枚官印在火把下晃动,
梅花缺口正对着我掌心的残泥严丝合缝。第12章 金殿对质局我攥着袖中浸透冷汗的卷宗,
耳畔金銮殿的玉阶正将朝臣私语折射成蜂鸣。御史台那帮老家伙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
隔着十二旒冠冕都能扎进我脊梁骨。
"西域进贡的羊脂玉璧五对——"鸿胪寺卿的唱喏突然卡在喉咙里。
我望着那个异国使节腰间的鎏金佩剑,剑柄缠着三道靛蓝丝绦,
与三日前冷宫密道里发现的断帛如出一辙。御史大夫突然用象牙笏板敲响蟠龙金柱,
金石相击的脆响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陛下!臣要弹劾皇后私通外敌!
"他枯瘦的手指直指我怀中鎏金木匣,"罪证就在凤印匣中!"满殿抽气声里,
我反而松开绞紧的指尖。鎏金木匣砰地砸在御前,两截断裂的玉簪滚落出来,
簪头雕着前朝才有的缠枝牡丹。"御史大人好眼力,竟识得哀家母亲陪嫁之物。
"我抚过簪身裂痕,胭脂顺着指甲沁进玉纹,"只是不知这前朝冷宫旧物,
怎的沾了西域蛇毒?"龙椅上的阴影微微晃动。我瞥见御史大夫袖口渗出的暗红,
像极了今晨偏殿梁柱上突然出现的血梅纹。那个异国使节突然向前半步,
佩剑穗子扫过青玉地砖:"中原皇后倒比沙漠狐狼还会藏毒。""使节大人谬赞。
"我用簪尖挑起匣底泛黄的药方,"不如说说这味‘漠北狼毒’,
怎么混进了贵国敬献的安神香?"羊皮纸在晨光里翻卷,
露出背面墨迹未干的诗谶——正是御史大夫昨夜在醉仙楼题壁的狂草。
突然有宫娥尖叫着跌进殿内。她手中铜盆泼出的清水,在御座前汇成蜿蜒血溪。
我抬头望见藻井缝隙渗下的朱砂,正沿着盘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