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判若两人。曾经的英俊和活力,被疲惫和颓废彻底取代。
我感到鼻子一酸,但还是努力克制住情绪。「我……我只是路过。」这个借口,
显得多么苍白无力。他没有拆穿我,只是侧了侧身。「进来吧。」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我走进房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客厅里堆满了杂物,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沙发上扔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茶几上摆着吃剩的泡面碗。
这哪里是他曾经的家?这分明就是一个废弃的角落。我心里越来越堵,说不出的滋味。
他默默地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你怎么会来?」他终于打破了沉默。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听说……你过得不太好。」他身形一僵,没有回答。
只是窗外的阳光,似乎也无法穿透这房间的阴霾。「你的朋友们告诉我的。」我继续说道,
试图让他明白,我不是带着恶意而来。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什么好不好的。」
他的语气很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挣扎。我看着他,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曾经那么亲密,如今却相对无言。曾经,我们分享过所有的喜怒哀乐。
如今,我们之间只剩下沉默和尴尬。我走到茶几旁,拿起一个空碗。「你多久没清理了?」
我试图用这种方式,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他没有回答,只是眼神飘向窗外。我放下碗,
心里有些发凉。他已经把自己封闭得太久了。「你吃过饭了吗?」我换了一个问题,
希望能找到突破口。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不记得了。」这三个字,像一把钝刀,
狠狠地划过我的心。不记得了……他究竟多久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了?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瓶矿泉水。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痛。曾经那个热爱生活,
会为我下厨的他,去了哪里?我走到他面前,声音有些颤抖。「你不能这样下去。」
他抬起头,眼神空洞。「那又能怎样?」他的反问,让我无言以对。是啊,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