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浓烈的乌木沉香味,不是她的体香,也不是舞团熏香的味道。
那味道霸道又黏腻,跟蝎子身上那股劣质香水混合在一起,熏得我犯恶心。“行。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指着蝎子,“你,给老子等着。”然后我拽着姜禾的手腕,
头也不回地走出舞蹈室。她的手腕冰凉,像一块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死肉。一路无话。
电梯里,金属厢壁映出我阴沉的脸,和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她靠在角落,离我远远的,
好像我才是那个刚刚欺负了她的混蛋。叮。电梯门开。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第一个窜了出去。
回到家,她一头扎进卧室,“砰”地甩上门。我站在客厅,胸口堵得慌,
像塞了一团沾了水的棉花。我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像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天鹅,在台上翩翩起舞。我在台下,
是个浑身戾气的亡命徒。她说她喜欢我眼里的那股劲,能让她觉得安全。安全?
我他妈现在觉得这俩字就是个笑话。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她探出半个脑袋,
眼睛还是红的:“我……我想洗个澡。”“去。”我没看她,盯着烟头发出的那点猩红火光。
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掐了烟,走到卧室门口。门没锁。鬼使神差地,
我推门走了进去。她的手机就扔在床上,屏幕还亮着。一条微信消息的预览弹了出来。
备注是「S」。「视频拍的不错,下次换那件黑色的来。记住,别让那个穷鬼碰你,我嫌脏。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然后又在下一秒轰然炸开,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在疼。
我拿起手机。没有密码。我点开那个叫「S」的对话框。往上翻。「今天你男朋友在,扫兴。
明天老地方,补偿我。」「那条丁字裤呢?不是让你穿来了吗?」「宝贝,
你流汗的样子真带劲,比你在台上跳舞好看多了。」再往上,是一段三分多钟的视频。
我手指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手机。点了播放键。视频画面有些晃动,
像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偷拍的。姜禾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