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伞男人抓住我手腕:“别碰红的,那是火灵的饵。
”1990年5月9日 大暴雨 小深出生那晚,雨大得能淹了窗台。他后颈的胎记像团火,
黑伞男人突然出现:“这孩子是宿主,火灵等了二十年。”我用红绳把符绑在他床头,
他哭了整夜。1995年12月24日 暴雨 纺织厂大火!我冲进去救了七个孩子,
可火越扑越大。黑伞男人在火里喊:“火灵要借尸还魂,用符镇住它!”我把符塞进火里,
它却烧出了“零时”二字……日记的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
是年轻的外婆抱着穿红肚兜的小林深,背景正是零时市的灯笼巷。照片背面写着:“小深,
火灵在找宿主,它要的不是你的命,是你的‘颜色’。”窗外的雨突然大了。林深抬头,
看见对面纺织厂旧址的墙上,第三块红砖又在发光。手机时间跳到23:58,
屏幕显示【检测到雨天环境,是否进入零时市?】他攥紧日记,
把草莓糖壳塞进白大褂口袋——这是唯一能证明昨晚不是幻觉的东西。“唰——”再睁眼时,
零时市的灯笼比昨晚亮了三倍。摊位上多了几个新面孔:穿校服的女孩蹲在炸春卷摊前哭,
西装革履的男人抱着公文包发抖,他们的皮肤都泛着不同程度的灰。“新人?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深转身,看见个穿灰布衫的老头,左眼蒙着块黑布,
右脸爬满烧伤的疤痕——正是昨晚的黑伞影子!“我是周伯,守夜人。”老头扯下黑伞,
伞骨上的棉絮还在滴黑水,“你外婆的符镇了火灵三十年,现在它要反噬了。
”穿校服的女孩突然尖叫起来。她面前的炸春卷摊冒出黑烟,摊主的脸融化成火焰,
举起漏勺砸向她:“吃啊!吃啊!红的甜!”林深这才注意到,
女孩手里攥着半根红肠——肠衣破了,里面流出的不是肉,是黑色的灰烬。“规则5!
”周伯吼道,“别让他们碰到你!”林深的金手指自动启动。他冲向女孩,
火焰漏勺砸在他背上,痛感延迟10分钟。他拽着女孩往巷尾跑,
却发现所有摊位都在变成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