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掏钱是让你把她整成天仙!整成能勾住周家少爷魂儿的妖精!懂不懂?就按我说的整!
不然我投诉你!”她唾沫横飞,粗鄙的言语像冰锥,一下下扎在我脸上,
每一句都把我钉死在“商品”的标签上。我死死抠着检查椅冰凉的边沿,
指甲缝里塞满了塑料碎屑。手术室的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
隔绝了王红霞喋喋不休的指点和空气中消毒水混合着她廉价香水的浓烈气味。
无影灯惨白的光刺得眼睛生疼。麻药针扎进皮肤时,我没觉得多疼。真正疼的,
是王红霞那些刀子一样的话,一遍遍在脑子里剐蹭。“脸就是女人的命!你这张脸不值钱,
命就贱!”“整漂亮了,钓到金龟婿,你爸那半死不活的才有口饭吃!
”冰冷的麻醉剂顺着血管蔓延,意识开始模糊沉浮。但最后一刻钻入耳朵的,
是钻头在鼻骨上打磨的尖锐嘶鸣,还有骨头被锤碎的闷响——那是我自己的脸。
不知道在昏暗的病房里昏沉了多少天。脸上缠满厚厚的纱布,一层又一层,
像个密不透风的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药水的苦涩。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看什么都是重影。稍微一动,整张脸就像被无数烧红的针扎着、扯着。
王红霞每天像查岗一样准时冲进病房。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
老远就能听见她的大嗓门:“死丫头!起来照镜子没?纱布拆了没有?医生呢?磨蹭什么!
快拆开给我瞧瞧!花那么多钱,别整坏了!”她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冰凉刺骨的风灌进来。
她粗糙的手指隔着纱布,重重按压我还在抽痛肿胀的鼻梁。“疼……”我忍不住抽气,
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疼?”她嗤笑一声,指甲隔着纱布狠狠掐了一下我脸颊,“忍着!
想想你爸的药钱!想想以后穿金戴银的好日子!这点疼算个屁!”她不耐烦地冲门外吼,
“护士!拆线!今天必须拆!”拆线的过程,像在剥一层烧焦的皮。
护士小心翼翼地剪开束缚,每揭开一层纱布,刺目的光线都让我下意识闭紧眼睛。
冰凉的镊子触碰伤口,带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