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疼痛在系统提示音结束后,奇迹般地减弱了,变成了一种持续的、闷闷的钝痛,
像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的提醒。我扶着桌子,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然后,我的目光,
就那么精准地,落在了斜对面。江澈就坐在那里。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给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他正低头看着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神情专注而冷淡。
仿佛全世界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他就是那个“指定目标”?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和江澈的梁子,得从高二那年说起。那时候我们是同班同学,也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
月考排名你第一我第二,竞赛名额你拿金牌我拿银牌。他就像一座永远压在我头上的大山,
无论我多努力,似乎总比他差那么一点点。这种该死的“一点点”,最是磨人。久而久之,
我们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王不见王”的气场。在学校里碰见,
彼此的眼神都像带着冰碴子。他那帮兄弟看我不顺眼,我的闺蜜们也瞧他不上。这种孽缘,
竟然还从高中延续到了大学。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告诉我,我要靠亲他续命?
我宁愿死。真的,那一瞬间,我非常有骨气地想。可手腕上那不断跳动的倒计时,
和胸口持续的闷痛,又在无情地嘲笑着我的尊严。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还有大好的人生,
我还没看到江澈倒霉的样子。我在座位上坐立不安,脑子里天人交战。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我,这太荒谬了。但身体的求生本能却压倒了一切。我眼睁睁地看着江澈合上电脑,
起身准备离开。不行!他走了我上哪儿找他去!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抓起桌上的书,
猛地站起来,在他经过我身边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江澈的脚步一顿,回过头,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诧异和毫不掩饰的嫌恶。“林晚,你又发什么疯?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又疏离。图书馆里很安静,我们的动静不大,
但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我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