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他碰你哪了?”我转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月光下,
我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和……闪躲。
“没有……就是拉了我一下……”她睫毛抖得像蝴蝶的翅膀。“那脖子上的印子呢?!
”我吼了出来,“你当老子是瞎子吗?
”“是我自己不小心……练舞的时候撞到的……”放屁!姜禾跳了十五年舞,
身上哪里有块疤我比她自己都清楚。她撒谎的时候,左边眉毛会不自觉地挑一下。
回到我们租的小公寓,她直接钻进浴室。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
不是平时那种轻快的淋浴声,而是带着狠劲的、搓洗皮肤的声音,像是要搓掉一层皮。
我胸口堵得慌,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我看到她扔在脏衣篮里的舞衣。
那是我花了三个月,用最好的香云纱,一针一线为她缝制的。领口那朵并蒂莲,
花蕊都被扯脱线了。我伸手进口袋,想摸出送她的那个平安扣,却摸了个空。等等,
她的平安扣呢?那是我用我爸留下的唯一一块紫檀木,亲手雕的,
上面刻着我们俩名字的缩写。她从不离身的,说是我的护身符。水声停了。我掐灭烟头,
推开卧室门。她正背对着我换睡衣,修长的脖颈,玲珑的蝴蝶骨,
还有……她腰后那个小小的凤凰纹身下,有一片刺眼的青紫色,像是被人用膝盖顶出来的。
我脑子“轰”的一声,不是欲望,是滔天的杀意。“你转过来。”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她身体一僵,睡袍的带子都没系好:“你……你干嘛……”我走过去,掰过她的肩膀。
“你他妈的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那片淤青,手指都在发抖。她猛地推开我,
抓起枕头砸过来:“你滚!你滚出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她脸上滚下来。
这不是平时的撒娇,是崩溃。就在这时,她忘在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一封设置了定时发送的邮件,收件人是我,标题是:《》。
我心猛地一沉,趁她不备,一把抢过手机。“你干什么!还给我!”她尖叫...